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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ursday, April 02, 2009

九百年後




它,早在十二世紀建成,已被列入世界遺產。

從未跟遠古遺蹟如此親近,呼吸著上千年前文化遺產的氣息,看著一塊又一塊細緻精細的雕塑刻畫在石牆上,聽著導遊說著一個皇朝如何沒落、一個宗教如何催毀另一個宗教的故事;回想起自己居住的這一城,一天到晚都在拆拆拆,年過半百的建築物已被嫌礙地方。而我們,只得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歷史文化輸給數千元的呎價。


天天進化熱潮已記不起
用霓虹去建設歡喜
雖則你我被每粒星唾棄
我們貧乏卻去到金禧


Tuesday, August 07, 2007

我也有個雙十良友

已經有好一陣子沒有看書,除了懶,看著什麼封面書名,總是覺得淡然無味,提不起個勁兒來!
直至數星期前,路過同僚F的泊,看到這本書,覺得封面的胖女孩很可愛(有點我兒時的影子:p,只是我身還要比她胖,頭也比她大。),看過同僚的簡介,留下了一點印象,又適逢書展,便專程去跟它打個照面。


翻開書中其中一節,題目是「 我的良友」,我便想也不想,決心將這本書據為己有。(後來幾經轉折,才將書拿到手,得感謝同僚F呢!) 因為,在我的前雙十年華裡,也有過一位良友。

七字頭生的一族,年幼時外籍傭工尚未大行其道,照顧小孩的責任,不是落在任職家庭主婦的媽媽手中,就是落在外婆或祖母手中。而我,有幸在這一生中當過她的內孫,得到她十多年來的照顧,成為我人生中第一位最親密的好友。

她的經歷很粵語長片的,年輕時偷渡到香港,後來老公另娶妻子,留下她和三子女;目不識丁的她,每天到油麻地官涌街市蝦檔上班,跑遍各酒樓收數,絕對是個勇敢硬淨型女人。後來,唯一的兒子結婚生女,又後來,媳婦要獨個兒出外闖天下;她,便要照顧五歲的孫女,好讓兒子在外全心全意的幹活讓家。

在每天對她超過十八小時的日子裡,我的確是又愛又恨。恨她動不動就雞毛掃侍候、遲五秒洗澡就破口大罵;不過我更愛她圓圓的肥肚腩,冬天時讓我熊抱著取暖;還有她帶鄉音的歌聲,教曉了我不少鄉間兒歌,讓我在六歲前說的廣東話,都帶著點點鄉音。

記得有一晚,兩嫲孫爭看電視,她要看亞洲(那時好像還沒有本港台),我要看明珠(對,就讀英文中學的我,為了第二天與同學有話題,要扮勁。),結果兩敗俱傷,電視給弄壞了。爸爸下班回家,看見一個眼紅紅,一個氣沖沖,搭著兩位當事人的肩膀說:「為了看電視,兩嫲孫吵成這樣?你們相依為命,大家就是大家的,有什麼好吵?」爸爸說罷,我和嫲嫲雖然沒有煽情至抱頭痛哭,眼淚卻不停地流出來。的確,我倆是相依為命的。沒有她,我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模樣;沒有她,我應該沒有福氣享受正正常常的家庭生活。

別以為我在這裡寫,準是個孝順乖孫。不是,絕對不是。我大學畢業後,她,開始患病,眼睛也看不見東西;我,竟有點兒嫌棄她。放工,只顧玩耍;回家,直入房門;放假,也不願意留在家中照顧她。幾年後,她離開。那一晚,看著她瘦骨嶙峋的身軀,躺在醫院的病床上;看著魁梧的爸爸跪在床邊,哭得聲嘶力竭,當下,我心碎、內疚、無地自容。

六年過去,今天剛剛回老家跟爸爸吃晚飯,我提醒自己:「她將自己唯一的兒子交給你,你就要好好對待他。」

Monday, June 04, 2007

Do I really care?


連日子也記錯,究竟我有幾在意?

十八年前走上街,冒著大雨坐在維園,不得不承認當中滲入了人做我又做的同輩壓力;那種痛心、憤怒,倒肯定是真真確確地由心房出發的感覺!

往後的十八年,充斥著升學、拍拖、考大學、找工作、通頂、做飛機稿、遊魂、IT大減價、失戀、回歸、開OT、轉工、拍拖、做飛機稿、失戀、遊魂、IT大減價、撲達明演唱會飛、出國、暗戀、九一一、搵工、通頂、做飛機稿、IT大減價、沙士、通頂、遊魂、做飛機稿、七一、IT presale、拉闊音樂、轉行、家庭...
這兩個數目字,連靠邊站的位置也沒有。

今夜下班,獨個兒走進了燭光海之中,望著台上面容憔悴的講者、曾經滿腔熱血的學生領袖錄像;聽著曾經熟悉的歌、年老媽媽的故事;那夜在電視機看到的一幕又一幕模糊卻又懾人的畫面,聽到的一陣又一陣混亂而真實的鎗聲和呼救聲,霎時回到心房中央,仿佛罵著:「你,怎能忘記?」

Tuesday, April 11, 2006

手帕






你還有用手帕嗎?

我和手帕的蜜月期,追溯至幼稚園低班至小六的九年,是一般關係的蜜月期x 10。手帕每天都靜靜的躺在校服口袋中,乾乾淨淨的離家上學去,污七八糟的放學回家來;飯餸汁、口水鼻涕、甚至鼻血...百般滋味,天天定時湧上他心頭。

我和手帕的結局,卻跟一般關係一樣;任你倆曾經億萬般滋味,日子久了,當一切都歸於無味,只可離開,出外尋覓新味道。

淡忘了手帕,我遇上薄荷味。

不知從哪一天開始,愛上了薄荷味紙巾,不但愛他的氣味,更愛他乾脆俐落;水乳交溶後,指定善後方法是「拋棄」,互不相欠,切忌長相廝守。直至另一生理反應欲湧泉潺潺時,新一片紙巾,即時投懷送抱,再以薄荷味奉獻一刻快感。

手帕,卻一直在衣櫃一角,活在昔日的滋味烙印當中,默默守候...明知往日情不可延,只望十多年後的今天來臨...能多見一面,往後要丟要棄,也無憾。



(寫於整理舊衣櫃後的一個下午)

Monday, October 24, 2005

草蜢,妖大我!



十五年前,你叫我去看草蜢演唱會,我肯定笑你傻!

上星期,坐在紅館中,我竟然是意想不到的興奮和投入。他們的歌,原來有九成已進佔我的腦細胞.
雖然,我依舊「頂唔順」蔡生的自戀和自我吹捧,但聽到蘇生宣布結婚七周年紀念;三子與全場觀眾大聲鼓掌,向阿梅致敬時,鼻子不禁一酸,淚水隨即揼上眼眶。

你問我為甚麼如此感動?我真的找不到答案!

唯一的解釋是:巨蟹座女子,最愛蝸居回憶中!那一夜,能夠活在他們給予的集體回憶中,原來很High很快樂!

中一那年,同學在爭辯究竟阿細定係蔡一傑靚仔(對,講靚仔,通常只是他們兩人之爭),差點連Bunsen Burner都推跌時,我只是冷眼旁觀,因為從來只覺Leslie最靚仔!
每年學校的Talent show中,至少有兩班代表會扮他們,播帶Mic 嘴唱「紅唇的吻」、「ABC」,舞步似模似樣,但總是令人看得有點...「震慄」。(忘了告訴你,我讀的是女校。)
那一年,失戀了,不停repeat又repeat的不是Leslie的歌,而是「對一個人愛錯」,每一粒歌詞都直插傷口,直至血滴乾了,淚流盡了,人也長大了。到現在再次聽到那首歌,心也不期然的沉了下來。

他們,從來不是我的偶像;卻一直伴著我成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