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riday, April 30, 2010

我上輩子的情人

在面書看到這段片子,忍不住按了「分享」鍵,換來友人有趣的回應。



友人S引用了余光中的一句-「想起四個女兒慢慢的被不知甚麼來歷的男子一一帶走, 可恨可恨!」
想起我老爸,有我這個女兒,曾經不是被不知來歷的男子帶走,就是被對他而言很陌生的理由/藉口帶走,縱使肉體定時定候回家報到,心早已走得老遠,一直不大願意回家。印象中,爸選擇了沉默不干預政策,默默的等待。

友人E說:「獨生女兒,份外愛虐待爸爸。」
我同樣是獨生女,怎會不知道?小時候,爸爸很惡,一個眼神足以嚇得我眼淚直流。這幾年,爸爸脾氣少了,我還不乘機「有仇報仇」?有一次回老家吃晚飯,飯後坐在沙發,放肆的說:「老豆,我想食橙。」不消五分鐘,一瓣瓣的橙肉像盛放的花兒一般的在碟上出現。把橙肉放進口的一刻,幸好天沒有打雷。

在反叛期之前的很多個寒暑,我曾經和爸爸很親近。
有兩個片段,你可能覺得不值一提。對我而言,每次想起都窩心。

還記得幼稚園要學如何看鐘認時間嗎?時針、分針,一起認。
我嘛,白痴一名。看著書本上的鐘,10點9看作11點9;8點11看作9點11。
時至午夜,還是弄不清,明天要測驗了。
看著高高掛在廚房牆壁上的鐘,老爸一手抱起我,一手指著鐘上的分針,耐心的又教多一遍。

大學畢業後不久,奶奶病了,需要有人長期照顧,爸請了外籍傭人24小時照顧她。
家裡沒有多餘的房間騰出來作工人房,而且為了方便傭人晚間照顧奶奶,爸爸將自己的睡房讓給奶奶和傭人睡。
自己搬到我的房間,我睡碌架床的上格,他睡碌架床的下格。
一個6呎高的男人,睡在6呎不夠的碌架床整整兩年多,直至奶奶離開。

在反叛期已經過了好一陣子的今天,我與爸再次親近起來。
至少,心靈上是吧!
別無其他原因,只是很努力很努力的在學習活在當下,不想後悔而已。

1 comment:

cho said...

我和爸媽,老早就談不多半句;和太太也漸漸走進這條巷.不要跟任何人太熟,這是我的問題!